艺术中的精神疾病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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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大众科学》的前博客网络,反映了作者的观点,不一定代表《大众科学》的观点


“从历史上看,许多被认为是恶魔附身的情况掩盖了主要的精神疾病。”——Kazuhiro Tajima-Pozo 等人,《英国医学杂志病例报告》,2009年

“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也称为乔安娜和琼)于1479年11月6日出生于西班牙托莱多,是卡斯蒂利亚女王伊莎贝拉和阿拉贡国王费迪南二世的第三个孩子。在她与勃艮第公爵“美男子”菲利普结婚后不久,宫廷的人们开始称她为“疯女”胡安娜(la loca)……

胡安娜的生活变得比她的父母或同时代的人所预料的要复杂得多。作为一名年轻女子,西班牙宫廷的大使们形容她美丽且受过高等教育。她会说六种语言,精通宗教学、宫廷礼仪、舞蹈和音乐。她是一位有能力的骑手。然后,命运发生了转折,通过她的继承和婚姻,她成为了16世纪世界上最强大的王国的基础,也是世界上最广阔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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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娜的故事是悲惨的。其他人会从中获得很多,而她却会失去很多。她的婚姻、她的继承、她的孩子们都变成了个人的悲剧……流行文化将胡安娜描绘成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她对已故的丈夫有执着的依恋,并且是她周围当权者的受害者。胡安娜是她母亲卡斯蒂利亚-莱昂王国及其所有财产的合法继承人。她并没有登上她合法的王位,而是最终被关在一座偏远城堡的一个房间里,只有她最小的孩子陪伴着她。”

——《“疯女”胡安娜:世界帝国的女王》琳达·安德里安著,奥地利研究中心,2012年10月

“博世的傻子正在恳求外科医生从他的头上取出一块石头。这块石头就是“愚蠢之石”或“疯狂之石”,根据流行的迷信,它是精神疾病、抑郁或愚蠢的原因。这种石头可能存在于身体的任何部位,例如肠道或背部,但最常被认为是在头部,外科医生必须切开头骨才能将其取出。”——“疯狂之石。”杰西卡·帕尔默在《生物蜉蝣》,2008年8月

“威廉·荷加斯的八幅画作《浪子历程》(1733)讲述了一个名叫汤姆·雷克威尔的年轻人,在继承了吝啬父亲的遗产后,走上了堕落和自我毁灭的道路。这是荷加斯的第二部“现代道德题材”,继非常成功的《妓女的历程》(1730)之后……”

在最后的场景中,汤姆已经陷入疯狂,现在在伯利恒医院或俗称的贝德兰医院。他被其他患有各种妄想的病人包围着。其中包括一名裁缝、一名音乐家、一名天文学家和一名大主教。在其中一个牢房的门口,有一个人认为自己是国王——他赤身裸体,戴着一顶草编的王冠和权杖。就像真正的贝德兰医院一样,荷加斯的疯人院也向公众开放。两位时髦的女士前来观察这些可怜的、受苦的疯子,作为这座城镇的景点之一。一直忠诚的莎拉·杨坐在汤姆的身边,哭泣着。”——《浪子的历程》,约翰·索恩爵士博物馆

“几个世纪以来,精神病患者的问题一直挑战着社会和医生。过去,他们与精神错乱相关的奇怪行为常常被解释为恶魔附身的结果。有时,这也可能成为公众娱乐的来源。为了控制他们的行为,疯子经常被戴上手铐。戈雅(1746-1828)的这部作品很好地说明了这种可怕的情况。他不是第一个或最后一个描绘被机构化的疯子的人(例如,荷加斯1735年的伯利恒医院和切皮克1987年的疯人院),但戈雅的作品肯定唤起了这些人的痛苦和折磨。有趣的是,戈雅在1792年47岁时患上了严重的疾病,失去平衡、行走困难、部分失明和失聪。有人认为这可能是病毒引起的福格特-小柳-原田综合征。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逐渐康复,但仍然永久性失聪。这种痛苦的疾病很可能对他后来的作品产生了影响。他自己也很有可能害怕精神错乱,因为他的两位亲戚(姑姑和叔叔)都受到了这方面的影响。”——艾伦·E·H·埃默里,《实用神经病学》,2008年6月

“1857年,阿尔芒·戈蒂埃的石版画,描绘了萨尔佩特里埃医院花园中痴呆、夸大妄想、急性躁狂、忧郁症、白痴、幻觉、性欲狂和麻痹的人格化形象。转载于《疯狂:简史》(ISBN 978-0192802668),本版本取自该书。”

“杰里科的单狂症系列曾经由十幅精神病患者的肖像组成,但是,只有五幅幸存至今。幸存的绘画包括军事指挥单狂症(患有军事权威妄想的拿破仑老兵)、偷窃儿童单狂症(一个强迫性绑架犯)、偷窃单狂症(一个小偷狂)、赌博单狂症(一个强迫性赌徒)和嫉妒单狂症(一个患有神经质嫉妒症的女性)。”

“‘单狂症’一词最初由法国精神病学家让-艾蒂安·埃斯基罗尔创造,它是一个仅限于19世纪的术语,指的是一个外表正常,但内心怀有一种执着迷恋的人。这些肖像本身以及它们被绘制的背景提出了许多关于当时精神病学状况、精神病患者的治疗、公众对精神病患者的看法、科学的进步以及艺术在此期间所包含的病态和悲剧的问题。创作肖像的原因可以有多种解释,从认为是杰里科的精神病医生鼓励他进行治疗性练习的罕见想法,到更广泛接受的观点,即这些绘画是作为精神病医生艾蒂安-让·乔治特博士委托的一部分而创作的。”——凯特·戴维,《局外人艺术》,2012年1月;另见“杰里科的疯子肖像”,本·波利特著,《智慧史》

“在事件发生四分之三个世纪后完成,它描绘了精神病院艺术传统中的几个典型人物:一个(在地上)撕扯衣服的女人、2个蜷缩在一起的忧郁症患者、一个紧张的躁狂症患者和一个(在右边)目光呆滞、被锁在墙上的女人。中心是一个软弱无力的、被动的女人,她的姿势强调了她没有威胁的本质。当菲利普·皮内尔博士的指挥人物看着她时,她正在从锁链中被解放出来。”

“罗伯特·弗勒里画中的这一场景通常被认为发生在法国大革命期间,作为一场更大的政治事件的心理学对应:人权扩展到了精神病院的(女性)病人。事实上,然而,皮内尔在1800年解开了巴黎萨尔佩特里埃医院的女病人的锁链。他并没有完全放弃身体束缚,但是,当有必要时,他将更激动和有潜在危险的病人限制在最近流行的紧身衣的温和控制之下。这是始于18世纪后期并持续到19世纪的广泛的庇护所改革运动的一部分。”

“意大利、英国、法国和美国的非专业庇护所主管和早期的医学“异化者”(精神病学家)通过减少监禁的残酷性以及使治疗更加温和和互动,为使精神病患者的待遇人性化做出了贡献。特别是皮内尔花了很多时间与病人在一起,在恢复他们的人生经历时,他仔细地倾听。他对疯子采取了一种新的同情态度:他试图与他们剩余的理性残余取得联系,理性地重建他们的精神世界,并在短暂的认同行为后,引导他们恢复理智。”——《解放疯子》,伊丽莎白·费和西奥多·布朗著,《美国公共卫生杂志》,2006年10月

“‘缠着绷带的耳朵的自画像’是在凡·高开始遭受严重的精神疾病,包括精神病发作和妄想之后绘制的。这幅画是直接由一次精神病发作引起的,在那次发作中,凡·高追赶并用刀威胁高更。紧随其后,凡·高回到家,割下了自己的耳朵,并将其作为礼物送给了一名妓女。”

“住院后,凡·高发现高更离开了阿尔勒,凡·高组建一个艺术社区的梦想被他自己的行为摧毁了。在遭受神经衰弱之后,他自己住进了疗养院。1890年,凡·高死于疾病和抑郁症。他向自己的胸部开枪,两天后去世了。”——纽约大学医学院

“一天晚上,我沿着一条小路散步,城市在一边,峡湾在下面。我感到疲惫和不适。我停下来,眺望峡湾——太阳正在落山,云彩变成了血红色。我感觉到一种尖叫声穿透了自然;我觉得我听到了尖叫声。我画了这幅画,把云彩画成了真实的血液。颜色尖叫起来。这就是《呐喊》。”——埃德瓦尔·蒙克

“人格解体[障碍],一个人关于自己个人想法或感觉的严重混乱,可以理解地改变了他们的整个世界……几个世纪以来,疏远、孤立和改变的感知一直是视觉艺术的主题,尤其是现代艺术。埃德瓦尔·蒙克的著名画作《呐喊》描绘了私人地狱的本质以及与自身之外一切事物的脱离感。”——《感觉不真实:人格解体障碍和自我的丧失》达芙妮·西蒙和杰弗里·阿布格尔著

“世界上最著名的恐慌症发作发生在1892年1月的奥斯陆……这种经历对这位艺术家产生了如此深刻的影响,以至于他一次又一次地回到那一刻,最终根据他的经历创作了两幅画作、两幅粉彩画和一幅石版画,以及一篇从日记条目中衍生出来的诗歌。虽然不知道蒙克是否还有其他恐慌症发作,但精神疾病确实在他的家族中蔓延;在他发作时,他患有双相情感障碍的妹妹正在精神病院里。”——凯西·本杰明,《精神绒毛》,2012年9月

“马克斯·奥本海默在肖像画方面与科科施卡不相上下。1911年,两位艺术家之间就谁能宣称发明了“心理肖像”而爆发了争吵。奥本海默对德国小说家海因里希·曼神经衰弱状态的描绘,他画中人物的眼睑颤动、四肢僵硬、手指张开,被认为是“科科施卡的翻版”。海因里希是托马斯·曼的兄弟,后者在他的小说创作中不断地探讨精神疾病、监禁和自由的主题。”--惠康收藏馆

“杰克逊·波洛克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美国艺术家之一,或许他作品中最被误解的部分就是他在1939-40年荣格心理分析期间创作的绘画。这些画作被提交给他的心理治疗师,并在私人文件中保存了近三十年,直到1970年才出版。这些画作一直笼罩在个人和艺术史的争议之中——从波洛克的遗孀李·克拉斯纳提起的诉讼,到对它们作为荣格图像学或作为波洛克所谓精神障碍的“证据”的广泛辩护......

这些图像展现了多种风格,从高度精致和细致的草图到快速和自动的即兴创作,以及各种主题,从人物、动物、神秘人物到纯粹的抽象形式。它们共同见证了波洛克对最新当代艺术以及非西方传统的浓厚兴趣......这些绘画以其美丽和自发性而引人注目,反映了一位开辟新道路的艺术家的有意识的理智选择。”--杜克大学出版社

“为了测试无意识状态是否可以融入表演中,阿布拉莫维奇设计了一个分为两部分的表演。在第一部分中,她服用了一种治疗紧张症的药物,这种疾病会导致人的肌肉僵硬,并在同一位置保持数小时。由于身体完全健康,阿布拉莫维奇的身体对药物产生了剧烈反应,在表演的前半部分经历了癫痫发作和无法控制的动作。虽然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动作,但她的头脑是清醒的,她观察到了正在发生的事情。

在那种药物的药效消失十分钟后,阿布拉莫维奇服用了另一颗药丸——这次是治疗攻击性和抑郁症患者的药物——导致了普遍的静止不动。她的身体在场,但精神上却完全抽离。(事实上,她对这段流逝的时间没有任何记忆。)” - 维基百科;另见 里森画廊

“波比·贝克是当今最受赞誉和欢迎的行为艺术家之一。她从1997年开始画日记画,当时她成为了一家日间中心的病人。最初是私人的,它们逐渐成为她与家人、朋友和专业人士交流难以表达的复杂想法和情感的一种方式。

这些绘画涵盖了波比在日间医院、急性精神病房、“危机”团队和各种治疗中的经历。它们记录了她的康复、家庭生活、作为艺术家的工作、乳腺癌以及所有这些令人痛苦的事情有多么滑稽可笑的起起伏伏。”--惠康收藏馆

本文的灵感来源于费尔南多·埃斯皮·福尔肯和卡洛斯·埃斯皮·福尔肯在旧金山举行的2013年美国精神病学协会年会上所做的题为《艺术史中精神疾病的描绘》的报告

Ferris Jabr is a contributing writer for 大众科学. He has also written for 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 the New Yorker and Out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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