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一直被吹捧为可以增强免疫系统、为工作成功铺平道路甚至帮助我们活得更长的万灵药。但对某些人来说,轻笑绝非儿戏。
那些患有嘲笑恐惧症,或害怕被嘲笑的人,甚至害怕善意的玩笑。“他们不信任友好的笑声——认为有人只是在自娱自乐。任何笑声都是坏的笑声,”苏黎世大学的心理学家维利巴尔德·鲁赫说,他在2000年代中期率先对这种不寻常的疾病进行了研究。鲁赫回忆起他在实验室观察到的一个案例:“如果最后一排没有空位,这个人总是会等下一班公交车。他无法忍受有人坐在他身后发笑的想法。”
像大多数恐惧症一样,这种恐惧症也存在从轻度到重度的谱系。为了评估问题的严重程度,科学家们要求人们评价他们在多大程度上认同诸如“我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从被嘲笑中恢复过来”或“当别人在我面前笑时,我会变得疑神疑鬼”之类的说法。全球各地的研究表明,有1.6%到13%的人患有嘲笑恐惧症。“我们[看到]在人民更加平等的国家,如丹麦和荷兰,数字最低,而在特别重视荣誉和羞耻感被用于社会控制的国家,如一些亚洲国家,得分非常高,”鲁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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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人员才刚刚开始了解嘲笑恐惧症是如何发展的。除了文化之外,养育方式也可能发挥作用。在一项针对100个家庭的研究中, склонность 于惩罚和控制的父母更有可能拥有害怕笑声的孩子。多项研究表明,嘲笑恐惧症患者通常是欺凌行为的受害者。此外,2012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嘲笑恐惧症与社交焦虑部分重叠,发现36%的嘲笑恐惧症患者符合社交焦虑症的标准。
脑成像研究表明,嘲笑恐惧症患者处理幽默的方式与其他人不同。2016年的一项脑电图研究表明,当嘲笑恐惧症患者听到笑声或愤怒的喊叫声时,他们的大脑中连接前额叶皮层和后皮层的通路活动更活跃。该研究的主要作者,奥地利格拉茨大学的心理学家伊洛娜·帕普谢克认为,这种联系表明他们“对笑声的实际或假定的恶意方面更敏感”。
2016年发表的另一项实验表明,与对照组相比,嘲笑恐惧症患者在听笑话时,大脑奖励回路的激活程度较低。然而,目前尚不清楚哪个先出现:是嘲笑恐惧症还是大脑中对笑声的非典型处理。
鲁赫认为,好消息是嘲笑恐惧症应该对用于治疗其他恐惧症的相同类型的疗法有效。坏消息是,可能很难说服一个害怕笑声的人去看治疗师,而治疗师可能会对病人微笑以让他们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