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巴雷斯 (1955–2017)

倡导科学领域性别平等的神经生物学家 

本·巴雷斯(原名芭芭拉·巴雷斯)是一位充满激情的神经胶质细胞作用研究者,神经胶质细胞是大脑中最多的细胞类型,在发育和疾病中发挥作用。他也是一位 科学领域平等机会的坚定倡导者。他于2017年12月27日因癌症去世,享年63岁。 

无论是作为芭芭拉还是本(他于1997年转变性别),巴雷斯都取得了许多里程碑式的发现。这些发现包括鉴定出促进突触形成和消除的神经胶质细胞衍生因子,以及表征诱导髓磷脂形成的信号,髓磷脂是神经元上的脂质鞘。 

巴雷斯将他最后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到公开描述他作为女性在科学领域所面临的挑战,并为纠正他认为从根本上偏袒男性、不利于女性和少数族裔晋升的制度而奔走呼号。他还 呼吁让导师对研究生的培养和成功承担更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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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雷斯从研究重要但被忽视的问题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百分之九十九的神经科学家研究的是百分之一的有趣问题,”他说,“研究未触及的谜团要令人兴奋得多!” 他的发现以及在会议上的积极发声在很大程度上促成了人们接受 神经胶质细胞对大脑发育、功能和疾病有贡献的观点。 

巴雷斯在新泽西州西橙长大,从小就热爱数学和科学。他一直不习惯被当作女孩对待。在学校里,巴雷斯多次要求选修科学和工程课程,但都被拒绝了。在纽约市哥伦比亚大学参加的一个没有性别限制的夏季科学项目最终为他提供了接触这些学科的机会,并引导他最终在剑桥市的麻省理工学院攻读生物学理学学士学位。 

1979年,巴雷斯在位于新罕布什尔州汉诺威的达特茅斯学院完成了医学学位,然后在纽约市的威尔康奈尔医学院完成了神经内科住院医师实习。令他着迷的是,许多损害大脑和神经系统功能的疾病都与神经胶质细胞有关,但当时人们对它们的生物学知之甚少。 

巴雷斯离开医学界,前往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哈佛医学院攻读神经生物学博士学位,研究神经胶质细胞中阳离子通道的功能和分布。在伦敦大学学院做博士后期间,巴雷斯发现发育中的神经元向髓鞘化神经胶质细胞——少突胶质细胞——发出信号,以绝缘神经元轴突。 

1993年,巴雷斯在加利福尼亚州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神经生物学系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他指导了数十名学生和博士后。巴雷斯实验室的会议以强度著称。由于出席人数众多、涵盖的主题范围广泛以及巴雷斯鼓励的开放、略显无序的讨论,会议通常持续三个小时或更长时间。 

巴雷斯坚持要求他实验室的人员解决重要的科学问题,在会议上表达他们的观点并提出问题。他给予他的学员极大的自由,让他们与他人合作,在他们想要的任何时间工作,并参加他们关心的任何会议——只要他们提出问题。许多人后来在美国、欧洲或亚洲获得了教职职位。 

巴雷斯实验室在突触在大脑发育过程中如何形成方面取得了许多发现。例如,它探究了不同类型的神经胶质细胞——星形胶质细胞和小胶质细胞——在突触修剪中的作用。巴雷斯还在影响受损神经元存活、视神经和脊髓再生以及阻止血液中特定分子进入大脑的屏障的组装和维护的信号研究中做出了重大贡献。2013年,巴雷斯当选为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第一位公开跨性别成员。

本拥有近乎超人的工作 ethic。他告诉我,每天工作18-20个小时并不感到困难,因为“科学很有趣……几乎像一种有趣的瘾”。晚年,本开始在斯坦福周围的山丘上骑自行车。他还开始烘焙自己的咖啡豆——将咖啡豆分发给实验室成员以换取建设性的反馈。他沉迷于一切与哈利·波特有关的事物。去看最新一部哈利·波特电影是巴雷斯实验室成员为数不多的强制性要求之一。

2016年4月,本被诊断出患有晚期胰腺癌。在反复治疗期间,他仍然每天工作,撰写经费申请和稿件,并坚持他的倡导工作。他从未停止指导他的学生和博士后,并为了在他去世后他们的未来职业发展做准备,不辞辛劳地更新和归档他们的推荐信。 

本坦言,他对浪漫关系或生孩子从未有过太大的兴趣。他告诉我:“我一直把我的同事当作我的家人,把我的学生和博士后当作我的孩子。” 看到他们茁壮成长并取得成功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之一。 

本的同事和门生们都爱戴他,也将巴雷斯实验室视为某种意义上的家庭。就我记忆所及,本实验室的走廊门上装饰着各种实验室成员——过去和现在的成员、他们的孩子和宠物,当然还有神经胶质细胞的图画和照片。我们过去是,现在仍然因我们对本的喜爱和感激之情、他对我们指导的奉献精神、他的怪癖和他不屈不挠的精神而紧密相连。

巴雷斯对他的疾病和他所度过的人生表现得非常勇敢和富有反思精神。正如他所说:“我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想转换性别,我就做了。我想成为一名科学家,我就成为了科学家。我想研究神经胶质细胞,我也做了。我坚持我所相信的,我愿意相信我产生了一些影响,或者至少为影响的发生打开了大门。我毫无遗憾,我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我真的度过了非常精彩的一生。”

本文经许可转载,并于 2018年1月2日首次发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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